满脸期待地问着。
乌启隆便继续说起那皇商的事件来,拿了配方,夺了皇商,还气得那宁立恒写了“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的诗词:“……再后来有一天,布褪色了。”
这话说出来,刘靖微微一愣,随后满脸恍然:“……狠啊,那再后来呢,怎么对付你们的?”
“……再后来有一天,就在这座茶楼上,喏,那边那个位置,他在看书,我过去打招呼,试探他的反应。他心不在焉,后来忽然反应过来了一般,看着我说:‘哦,布褪色了……’当时……嗯,刘兄能想得到……想杀了他……”
两人看向那边的窗户,天色阴沉,看来似乎快要下雨,如今坐在那里是两个喝茶的瘦子。已有参差白发、气度儒雅的乌启隆仿佛能看到十余年前的那个下午,窗外是明媚的阳光,宁毅在那儿翻着书页,此后便是乌家被割肉的事情。
那时候的乌启隆三十岁出头,遭遇到的是人生之中最大的挫折,乌家被打下江宁第一布商的位置,几乎一蹶不振。但不久之后,也是北上的宁毅联合了江宁的商人开始往京城发展,后来又有赈灾的事情,他接触到秦系的力量,再后来又为成国公主以及康驸马所赏识,毕竟都是江宁人,康贤对于乌家还颇为照顾。
建朔三年初,兀术破江宁,那位老人不肯扔下几乎居住了一生的江宁,在军队入城时死去了,成国公主府随后也被付之一炬。不久之后,乌启隆又带着家人回到江宁,重建乌家,到后来他带着乌家揽下了朝廷的大部分军装生意,到女真南下时,又捐出大半家财支持军队,到如今乌家的家产仍旧高出当年数倍之多。
这中间的许多事情,他自然不必跟刘靖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