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因为这样,宁先生才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每一个人都平等的话来呢!”
“……看看那些农户,尤其是连田都没有的那些,他们过的是最惨最辛苦的日子,拿到的最少,这不公平吧……我们要想到这些,宁先生很多话说得没有错,但可以更对,更对的是什么。这世道每一个人都是平平等等的,我们连皇帝都杀了,我们要有一个最平等的世道,我们应该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跟其他人,是生来就没有差别的,我们的华夏军要想成功,就要匀贫富!树平等——”
这些词语许多都是宁毅曾经使用过的,但眼下说出来,意思便颇为激进了,下方吵吵嚷嚷,云竹失神了片刻,因为在她的身边,宁毅的话语也停了。她偏头望去,丈夫靠在土墙上,脸上带着的,是安静的、而又神秘的笑容,这笑容宛如看到了什么难以言述的东西,又像是有着些许的苦涩与伤感,复杂无已。
“……我有时候想,这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呢……”
他最后低喃了一句,没有继续说话了。隔壁房间的声音还在持续传来,宁毅与云竹的目光望去,夜空中有亿万的星辰旋转,银河浩渺无际,就投在了那屋顶瓦片的小小破口之中……
屋顶之外,是辽阔的大地,无数的生灵,正冲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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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建朔十年,三月二十七。
奔袭往大名府的华夏军绕过了长长的道路,傍晚时分,祝彪站在山头上看着方向,旗帜招展的队伍从道路下方绕行过去。
关胜从下方过来:“看什么呢?”
祝彪望着远处,目光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