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仍然会处于负因的增长之中。因为利益集团形成和凝固的过程,本身就是矛盾堆积的过程。”
“这个过程里,小的利益集团要维护自己的生计,大的利益集团要与其他的利益集团抗衡,到了皇帝或者宰相,有些有抱负,试图化解这些固化的利益集团,最有效的,是求诸于一个新的系统,这就是变法。成功者甚少,就算成功了的,变法者也往往死无葬身之地。每一代的权力上层、有识之士,想要努力地将不断凝固的利益集团打散,他们却永远敌不过对方因利益而凝固的速度。”
“似何先生这样的有识之士,大概是幻想着有一天,儒学发展到有识之士够多,因而打破这个循环吧。可是,只要变革的规则不变,想要变革,就必定得积累另一个利益集团,那这个循环就永无止境。”
“如果将这个当成数学计算,我想,可不可以引入另一个以前从来未曾引入的因子,让他们自然而然的化解社会的负因,这个最终也只能落在这些普通人身上。”宁毅笑了笑,“当然先得读书。”
“宁先生建立这些造纸作坊,研究的格物,确实是千古壮举,将来若真能令天下人皆有书读,实乃可与圣人比肩的功勋,然而在此之外,我不能理解。”
“我可以打个比方,何先生你就明白了。”宁毅指着远处的一排排水车,“譬如说,那些造纸作坊,何先生很熟悉了。”
何文点头:“这些东西,日日在心头记着,若然可以,恨不能装进包袱里带走。”
“造纸有很大的污染,何先生可曾看过那些造纸作坊的排水口?我们砍了几座山的木头造纸,排水口那边已经被污了,水不能喝,有时候还会有死鱼。”宁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