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父,实在是……”
岳银瓶蹙着眉头,欲言又止。岳飞看她一眼,点了点头:“是啊,此事确是他的大错。不过,这些年来,每每忆及当初之事,唯有那宁毅、右相府做事手段井井有条,千头万绪到了他们手上,便能整理清楚,令为父高山仰止,女真第一次南下时,若非是他们在后方的工作,秦相在汴梁的组织,宁毅一路坚壁清野,到最艰难时又整肃溃兵、振奋士气,没有汴梁的拖延,夏村的大胜,恐怕武朝早亡了。”
他叹了口气:“其时尚未有靖平之耻,谁也不曾料到,我武朝泱泱大国,竟会被打到今日程度。中原沦陷,民众流离失所,千万人死……银瓶,那是自金武两国开战之后,为父觉得,最有希望的时刻,真是了不起啊,若没有后来的事情……”
岳银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岳飞深吸了一口气:“若不论他那大逆之行,只论汴梁、夏村,至其后的华夏军、小苍河三年,宁毅行事手段,所有成就,几乎无人可及。我十年练兵,攻下襄阳,黑旗一出,杀了田虎,单论格局,为父也不及黑旗万一。”
银瓶道:“然而黑旗只是阴谋取巧……”
岳飞摆了摆手:“事情有用,便该承认。黑旗在小苍河正面拒女真三年,击溃伪齐何止百万。为父如今拿了襄阳,却还在担忧女真出兵是否能赢,差距便是差距。”他抬头望向不远处正在夜风中飘扬的旗帜,“背嵬军……银瓶,他当初反叛,与为父有一番谈话,说送为父一支军队的名字。”
“名字……”岳银瓶瞪大眼睛,忍不住开口。岳飞笑着点点头。
“是啊,背嵬……他说,意味是背着山走之人,亦指军队要背负山一般的重量。我想,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