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德新,他这两年在外游历,颇不一样了……”
正事聊完,说起闲话的时候,成舟海提起了昨日与某位朋友的重逢。周佩抬了抬眼:“李频李德新?这几年常听人说起他的才学,他游历天下,是在养望?”
“不太一样,他跟我说起,心中尚有疑惑。”成舟海看了看周佩,又是一笑,“我跟他提起出仕之事,或者干脆来长公主府帮忙,他拒绝了。不过,昨日他对我提出一些担忧,我觉得颇有道理,这两年来,我们手底下的各种店铺发展都很快,但这是因为北面流民的不断南下,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接下来也可能会出问题……”
“哪一天没问题了,我才奇怪……”周佩双手交握,靠在脸侧,目光朝一旁桌子上的重重一叠宣纸文档望过去,深深叹气。
成舟海便笑了笑,事实上,昨天他跟李频谈起的事情涉及的层次颇深,许多是儒道根子上的讨论,而周佩这几年追逐着某个男人的背影,逐渐务实起来。成舟海若要将他们所聊之事完全复述,周佩恐怕只会觉得无聊和浪费时间,他尽量简单地说了一下李频的现状,周佩叹息一声,也便不再理会了。
两人的谈话至此结束,临离开时,成舟海道:“听人说起,太子今日要过来。”周佩点点头:“嗯,说下午到。先生想见他?”
“倒也不是。”成舟海摇头,犹豫了一下,才说,“太子欲行之事,阻力很大。”
“他醉心格物,于此事,反正也不是很坚决。”
成舟海苦笑:“怕的是,太子还是很坚决的……”
这话说完,成舟海告辞离去,周佩微微笑了笑,笑容则微微有些苦涩。她将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