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射出的火矢、泼出的火油点燃,一名名士兵嚎叫着,从城楼上掉下去了。
种冽挥舞着长刀,将一群籍着云梯爬上来的攻城士兵杀退,他须发凌乱,汗透重衣,口中呐喊着,率领麾下的种家军儿郎奋战。城墙上上下下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然而攻城者并非女真,乃是归降了完颜娄室,此时负责强攻延州的九万余汉人军队。
在城下领军的,乃是曾经的秦凤路经略安抚使言振国,此时原也是武朝一员大将,完颜娄室杀来时,大败而降金,此时,攻城已七日。
折家是五日前降金的,折可求不答应攻延州,但亲手写了劝降信过来,力陈形势比人强,不得不降的为难,也指出了小苍河不愿参战的现状。种冽将那信撕碎了,率军奋战至此。
种家军乃是西军最强的一支,当初余下数千精锐,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又陆续收拢旧部,招募新兵,如今聚集延州的可战之人在一万八千左右——这样的核心军队,与派去凤翔的三万人不同——此时守城犹能支撑,但西北陆沉,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完颜娄室率领的最强的女真部队,还一直按兵未动,只在后方督战。种冽知道对方的实力,等到对方看清楚了状况,发动雷霆一击,延州城恐怕便要陷落。到时候,不再有西北了。
然则,种家一百多年镇守西北,杀得西夏人闻风丧胆,岂有投降外族之理!
他挥舞长刀,将一名冲上来的敌人当头劈了下去,口中大喝:“言贼!尔等卖国求荣之辈,可敢与我一战——”
那声如雷霆,凛凛声威,城墙上战士的士气为之一振。
无数攻防的厮杀对冲间,种冽昂起已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