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至理,我等正该大声说出来,以为警惕。若有人胡乱引申攀扯,正好,我便一剑斩了他。免得这等鼠辈,乱了我金国朝堂。”
他虽是女真的造字者,然而一生戎马,平素有彬彬文气,执剑时却不怒而威,哪怕是阿骨打的几个亲子,他都尽可下手打得。四皇子完颜宗弼与他有些过节,畏之如虎。此时两人说话,周围还有其他人在,深受儒家熏陶的时立爱便劝他慎言,完颜希尹目光扫过去一遍,众人大都噤声,不敢对视。
完颜希尹的这番做派,倒也不算是张扬,此时的金国朝堂,确实如他所说,话尽可说得。就连吴乞买,做错了事情都曾被大臣打过板子。完颜希尹乃是实打实的开国功臣,女真朝堂上的排位可进前十,并不在意口中爽直的几句话。只是说完之后,又肃容起来,微带缅怀。
“时院主,你知道吗。武朝西北一战,倒令某想起了起事时的经历。早些年,部族之中尝受辽人欺压,我等早知必有一战,出河店,辽人兴十万大军前来,我方带甲之士不过三千余,先皇带我等夜袭,豪迈壮烈,然而身于军阵之中,知道对方有十万人时的感觉,你是难以知晓的……”
他微微顿了顿:“至护步达岗,辽人七十万人,我军两万。说出来,是女真满万不可敌,是辽人起了内乱,是这样那样。可身于战场,谁不是咬着牙往前上。说这等军略那等军略,实情是,即便没有军略,我等也只能往前,我等本无家当,后退一步,全都要死。”
完颜希尹目光平淡地说出这些话来,却也自有经历过大阵仗,跨过生死之后的沉稳:“我先前与众人说道,不可轻视汉人,可惜啊,我重视他们,汉人却从未给我长脸。如今总算可以说,汉人亦有英雄,时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