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在的位置,也有些特殊。但若如左公所说,与儒家,与天下真打起来,白刃见血、针尖对麦芒,办法也不是没有,要是真的全天下压过来,你们不惜一切都要先干掉我,那我又何必顾忌……譬如说,我可以先平均地权,使耕者有其田嘛,然后我再……”
“……我要打的核心,是情理法!只有情理法三个字的顺序,是儒家的最大糟粕……没错没错,您说的没错,但世道若再变,理字必得居先……呃,你骂我有什么用,我们讲道理啊……”
老人又吹胡子瞪眼地走了。
走到院子里,夕阳正火红,苏檀儿在院子里教宁曦识字,看见宁毅出来,笑了笑:“相公你又吵赢了。”却见宁毅望着远方,还有些失神,片刻后反应过来,想一想,却是摇头苦笑:“算不上,有些东西现在说是胡搅蛮缠了,不该说的。”
他望着太阳西垂的方向,苏檀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再打扰他。过得片刻,宁毅吸了一口气,又叹一口气,摇着头似乎在嘲弄自己的不淡定。想着事情,走回房间里去。
传讯的骑兵,此时已经在数百里外的路上了。
青木寨,肃杀与沉闷的气氛正笼罩一切。
东南数千里外,康王府的队伍北上应天。这沉默的天下,正在酝酿着新皇登基的庆典。
雷鸣将席卷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