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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毛一山一刀下去,觉得自己应该是砍中了脑壳,然后第二刀砍中了肉,耳边都是狂热的呐喊声,自己这边是,对面也是狂热的呐喊,他还在朝着前面推,在先前感觉是交战锋线的位置上,他疯狂地呐喊着,朝里面推出了两步,身边犹如汹涌的血池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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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如今看来,前方整个战线,已拉伸了近十五里。这支军队才三千余人,要如何打?”
“……按先前铁鹞子的遭遇看来,对方火器厉害,不可不防。但人力毕竟有时而穷,几千人要杀过来,不太可能。我觉得,重头戏恐怕还在后方的近两千骑兵上,他们败了铁鹞子,斩获颇丰啊。”
“……大将军那边的考虑还是有道理的,以步跋与十余里的战线陷住那三千余人,使这七千军队首尾不能响应。只是我觉得,未免过于慎重了,便是自夸天下无敌的女真人,遇上这等战局,也未必敢来,这仗即便胜了,也有些丢脸哪。”
原野上,这是一支一万二千人的西夏中军,将领野利丰与叶悖麻一面骑马前行,一面低声讨论着战局。十万大军的延伸,茫茫漠漠的原野,对上前后各三千余的两支小队伍,总给人一种泼喜打蚊子的感觉。虽然铁鹞子的离奇覆灭一时令人心惊,真到了现场,细想下来,又让人怀疑,是否真的小题大做了。
“女真人,说起来厉害,实际上护步达岗也是有因由的,因由在辽人那头——自古以少胜多,问题多在败者那边。”说起打仗,叶悖麻家学渊源,了解极深。
“那你觉得,这次会怎样?”
“分兵两路,心存侥幸。若我是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