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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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哗--
闪电划过阴沉的雨幕,大雨之中,雷鸣声传来。
六月二十,小苍河河谷,正笼罩在一片暴雨之中。
半山上的小院,房子里点起了油灯,院落里,还有人在奔走回来,鸡飞狗跳的。云竹抱着女儿坐在门边看雨时,还能听见隔壁有声音传来。
“……想要变这天下陈俗,说来好听,令民众知之,也不过说来好听。若真能做到,你以为这些年来便无人去试么,会做成什么样子……你小苍河的军队是不错,你可以将血性还给他们,逞一时之勇,可将来你如何管束。能为自我而战,就叫明事理?你以为哪个读书的不想做到令人明理……”
“……而且,明理也并非读书能解决的。你也说了,我左家子孙不肖,有哪家子孙都是好的?莫非都只是长辈溺爱!?左家子孙谁不能读书?我左家家风莫非不严?不明道理,自以为是者,十有八九。这还是因为我左家诗书传家。左某敢断言,你就算真令天下人都有书读,天下能明理者,也不会足十一!”
“……儒家是一个圆!这圆虽难改,但未尝不能徐徐扩大,它只是不能一步登天!你为求格物,反儒?这中间多少事情?你要人明理,你拿什么书给他们念?你黄口小儿自己写!?他们还不是要读《论语》,要读圣人之言。读了,你难道不让他们信?老夫退一步说,就算有一天,天下真有能让人明理,而又与儒家不同之学问,由儒家变成这非儒家之间的空,你拿什么去填?填不起来,你便是空口妄言--”
前日谷中的混战之后,李频走了,左端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