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在喝完奶后毫无征兆地哭了出来。已有五岁的宁曦在旁边拿着只拨浪鼓便想要哄她,宁忌站在那儿咬手指头,以为是自己吵醒了妹妹,一脸惶然,然后也去哄她,一袭白色单衣的云竹坐在床边抱着孩子,轻轻摇动。
“怎么了怎么了?”
宁毅从门外进来,随后是锦儿。宁曦摇着头:“我和弟弟都在旁边看小人书,没吵妹妹。”他一手转着拨浪鼓,一手还拿着宁毅和云竹一道画的一本小人书,宁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过去看看云竹怀中大哭的孩子:“我看看。”将她接了过来,抱在怀里。
进到宁毅怀中之中,小婴儿的哭声反倒变小了些。
作为宁毅的第三个孩子,这小女孩出生之后,过得便有些艰难。她身体虚弱、呼吸艰难,出生一个月,风寒已得了两次。而作为母亲的云竹在难产之中几乎死去,床上躺了大半月,好不容易才能稳定下来。先前宁毅是在谷中找了个奶娘为孩子喂奶,让奶娘喝药,化进奶水里给孩子治病。云竹稍好些,便坚持要自己喂孩子,自己吃药,以至于她这个月子坐得也只是马马虎虎,若非宁毅许多时候坚持管束她的行为,又为她开解心情,恐怕因着心疼孩子,云竹的身体恢复会更慢。
这些时日里,谷内谷外的情况也都不乐观,宁毅事必躬亲的过问谷中几乎每一件日常事务,但雷打不动的,是他每天晚上会来到这边照顾孩子和妻子。体弱多病的小婴儿每到晚上便难受得大哭,云竹身体虚弱,哄不了孩子更会着急,宁毅过来抱着孩子哄她入睡,到得此时,对于如何哄这小姑娘,他反倒比云竹更加拿手。
“我看看……没有尿裤子,刚刚喝完奶。宁曦,不要敲拨浪鼓了,会吵着妹妹。还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