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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扑哧笑了出来:“那我倒想等你来抓我了……”
街道上的光芒晦暗不定,她此时虽然笑着,走到黑暗中时,眼泪却不自禁的掉下来了,止也止不住。
女真攻城时,她身处那修罗疆场上,看着百千人死,心中还能抱着微弱的希望。女真终于被打退了,她能够为之雀跃欢呼,高声庆贺。但唯有在此时,在这种安谧的气氛里,在身边男子平静的话语里,她能够感到绝望一般的悲伤从骨髓里升起来了,那寒意甚至让人连半点希望都看不到。
愤怒和疲惫在这里都没有意义,努力也没有意义了,甚至于就算抱着会受到伤害的准备,能做的事情,也不会有意义……
见她忽然哭起来,宁毅停了下来。他掏出手帕给她,口中想要安慰,但其实,连对方为什么忽然哭他也有点闹不清楚。师师便站在那儿,拉着他的衣袖,静静地流了许多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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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上或许会有差别,但一如宁毅等人所推算的那样,大局上的事情,一旦开始,就如同洪水流逝,挽也挽不住了。
仿佛没有感觉到春天的暖意,三月过去的时候,秦嗣源的案子,进一步的扩大了。这扩大的范围,半为真实,半为构陷,秦嗣源复起之时,金辽的局势已经开始明朗,浪费了先前的几年时间,为了保障伐辽的后勤,右相府做过不少从权的事情,要说结党营私,比之蔡、童等人或许小巫见大巫,但真要扯出来,也是惊人的一大摞。
作为主审官身居其中的唐恪,公事公办的情况下,也挡不住这样的推进——他试图帮助秦嗣源的倾向在某种程度上令得案件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