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有笑容,“转眼间,五年了。其实,从那时再见立恒,到后来立恒也来了京城,我有时觉得,大家住的近了些,有时候又老是觉得,与立恒之间,其实始终没有拉近过,现在看来,我终究有能看懂立恒的地方了。我很高兴,立恒却要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高兴的事。”
微风吹来,师师捋了捋头发,将目光转向一边,宁毅倒觉得有些不好回答起来。他走出两步,才见师师在后方停下了,回过头去,不算明亮的夜色里,女子的脸上,有明显的哀戚情绪:“立恒,真的是……事不可为了吗?”
她的声音说到后来,微微有些颤抖。这情绪不止是为了宁毅离开而感到伤感,还有更复杂的东西在其中。如怜悯之情,人皆有之,眼前的女子对许多事情看来清醒,实际上,却大有悲天悯人之心,她先前为受冤屈的姐妹奔走,为赈灾奔走,女真人来时,她到城墙亲自照顾伤员,一个女子能发挥多大的力量且不去说,拳拳之意却做不得假。她知道宁毅的性格,不到最后不会放弃,此时的话语,开口之际或是因为宁毅,到得出口之后,便不免联想到这些,心中害怕起来了。
宁毅站在那儿,张了张嘴:“很难说会不会出现转机。”他顿了顿,“但我等无能为力了……你也准备南下吧。”
“我在南面没有家了。”师师说道,“其实……汴梁也不算家,可是有这么多人……呃,立恒你准备回江宁吗?”
“暂时是这样打算的。”宁毅看着他,“离开汴梁吧,下次女真来时,长江以北的地方,都不安全了。”
师师点了点头,两人又开始往前走去。沉默片刻,又是一辆马车晃着灯笼从众人身边过去,师师低声道:“我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