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不大的家庭,守着两个孩子的年轻女人难以撑起这件事情,这几日来,她身上的压力早已大得难以言说,此时哭着说出来,周围人也都抹起眼泪。旁边一个披麻戴孝的八九岁孩子一面哭一面说:“我爹爹也死了。我爹爹也死了……”便是哭声一片。
这一天在城市中说书的人们,遇上的大抵都是这样的状况。无论城内城外,一个人的赴死,往往没有太多慷慨激昂可言,对于城中的幸存者而言,亲人的死去,让人看到更多的还是压在眼前的现实状况,也只有这么多的人,不同的身份,同样的死了,才能给这些死亡稍微增添一点意义。哪怕这样意义的宣传有不少出自人为,至少却不会让人直接沉落在黑暗的深渊里。
城内在有心人的运作下稍稍掀起些喧嚷的同时,汴梁城外,与女真人对峙的一个个军营里,也并不平静。
当初种师中率西军与女真人鏖战,武瑞营众人来迟一步,随后便传出和谈的事情,武瑞营与后方陆陆续续赶来的十几万人摆开阵势,在女真人前方与其对峙。武瑞营选择了一个不算陡峭的雪坡扎营,随后建筑工事,整顿器械,开始大规模的做好作战准备,其余人见武瑞营的动作,便也纷纷开始筑起工事。
随着和谈的一步步进行,女真人不愿再打,议和之事已定的舆论开始出现,其余十余万军队原就不是过来与女真人打正面的。只是武瑞营的态度摆了出来,一方面战事接近尾声,他们不得不这样跟,另一方面,他们赶过来,也是为了在旁人插手前,瓜分这支精兵的一杯羹,原本士气就不高,工事做得仓促马虎,随后便更显敷衍。
唯有武瑞营这边,一日一日里将修筑防御工事,做进攻操练视为日常,一见之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