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凉得渗人。唐恪将这雪景看了片刻,叹了口气。
“冬天还未过呢……”他闭上眼睛,呼出一口白气。
“惊蛰就到了……”
****************
薛长功身上缠着绷带,坐在椅子上,上首过来的,是军中来看望他的两名上司,一名胡堂,一名沈傕的,皆是捧日军中高层。已经说了一会儿话。
“……如今,女真人战线已退,城内戍防之事,已可稍作休憩。薛兄弟所在位置虽然紧要,但此时可放心修养,不至于误事。”
“……只需和谈结束,大伙儿总算可以松一口气,薛兄弟此次必居首功,可是场泼天的富贵啊。到时候,薛兄弟家中这些,可就都得换换喽。”
“寒家小户,都仗着诸位上官和兄弟抬爱,送来的东西,此时还未点算清楚呢。一场大战,兄弟们尸骨未寒,想起此事,薛某心中过意不去。”薛长功有些虚弱地笑了笑。
胡堂摆了摆手:“哎,话不是这样说,我辈武人,功名自刀上取,裤腰带上系着人头。地下的兄弟没有福分,侥幸活着的,该吃吃该喝喝,该享受的乐子,都得将它享受了。这话那帮读书人听了得骂我了,可军中就是这样,薛兄弟惦记手下弟兄,是好事,可是该享受的,你一分都别落。这样啊,兄弟们也才好跟着你玩命。”
沈傕笑道:“此次若能活着,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到时候,薛兄弟,矾楼你得请,兄弟也一定到,哈哈……”
他们说的自是正理,薛长功笑了笑,点头称是:“……只是,城外情况,如今究竟怎样了?我卧床几日,听人说的些零零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