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难以判别。”
此时被叫进帐篷里的师爷多是金人、辽人,但懂得儒家学问的还是有的,郭药师说完,也是行礼附和。言道武朝书生,虽然手无缚鸡之力,然而计算起这种决然之事来,确实不乏有人,而且有些人为了身后之名,甚至格外喜欢这类事情。
但随后又有人道,这类事情,一部分人做也就罢了,若是将计划送去汴梁,必遭喝止,说不定,还是有诈。
不过这样的说法之后又有人提醒,书信后有一段,似乎就是在说,大战之前,汴梁周围船只早已入城,一旦黄河决堤,大水淹来,让城中皇帝、高官等人上船,还是来得及。其时虽然武朝也损失惨重,然而中枢仍在,不过一城之失。女真人虽然强悍,但举国之兵,已有半数来此,此次大水一淹,却仿佛去了金国半壁。武朝先前确实做错许多事情,然则从此汲取教训,励精图治,为时未晚,此类云云。
不久之后,那位伏案计算的老师爷也在口中赞叹,向宗望报告道:“武朝筹算之学,土木之学,委实精妙,此封书信上之计算,实乃其巅峰之作,只可惜被撕毁小半,但于我朝筹算之学,亦有他山之石之功效……”然后遗憾一番,夸奖一番,恨不能看到被撕毁的那一小半。
众人各有想法,然而对于信函真假——最主要的是对方是否真有决心做出这事——难以定论,不久之后,阇母道:“即便对方真欲行此险招,也需待明年春汛之期,方有效果,我军早已做好大雪攻城的准备,只需今冬破城,此事也实在无需多想。”
宗望点了点头,实际上大帐里的人多有这种心思,但宗望实际上也并非鲁莽之人:“皇叔说得有理,但凡事也需考虑最坏之后果,如今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