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效果,意思总是到了的。
“……陛下此番涵义,不是真要罢免秦大人,实在是因为太原情况敏感。早几日在殿上,相爷避嫌,一言不发,在陛下那边,知道相爷难做,心中毕竟也是看得清楚的……”
“陛下心意,吴大人说得甚是,老朽心中,也是明白的。”秦嗣源笑着拱手接话。
一旁的秦桧倒是哼了一声:“如此说来,诸位大人便要割了太原了?”
“割是不能割,但纯粹将希望寄托于城外一战,也实在有些冒险了吧。这是京城,说句不好听的,若城真的破了,就不用想后路了?”
“战事若真的不利,自然该想后路,但自古以来,兵事讲究的是破釜沉舟,战事未起,先算好自己会败,那就真的不用打了。”
“秦中丞倒是很懂兵事,那这仗不妨由秦大人去打,在下一定支持。只是秦大人也得明白,战场上的事情,与朝堂上的事情,未必就是同一码事!”
“上下不能一心,将士如何用命!”
吴敏与秦桧两人几乎就要吵起来,一旁的唐恪喝了口茶,偏头望向秦嗣源:“明公,愚弟早言,仗不能打。不是不该打,今日之事,便是这不能打的理由。这几年来,主战之声高涨,都以为得了好时机。愚弟说不该打,人皆非我罪我,说唐某懦弱。如今这事,明公也见到了吧?”
秦嗣源拱了拱手:“呵,钦叟贤弟懦弱……愚兄是绝不存此想法的。此事你我早说过多次,今日之事为何,我也知道。但心中所思所想,也绝不会因此更改。为一国者,当机会在前,不可瞻前顾后,尽人事,而后听天命。何况此时天命未知,战阵之上,变数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