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两根棍子,扔一根给他。
“你是王进的徒弟,随我打一套伏魔棍吧。”
他说着,摆开架势。伏魔棍是江湖上的入门棍法,朴实简单,史进早不知道练过多少遍,这时候便也将架子摆开,当老人挥出第一棒时,他也随着打起来。
没有多大的力量,没有多少的破风声,周侗领着史进将这棍法的套路简单地打过去一遍。附近的屋檐下,也有其他武者抬起头来看这一幕,周侗的棍法路数,仅只是流畅而已,中规中矩的。
却唯有史进,随着打完一套之后,浑身都已经舒缓下来,暖洋洋的气息在体内游走。武艺到他这个程度,再要往前一步,需要的是玄之又玄的体悟,若用宁毅的语言,甚至需要三观与哲学体系上的升华。周侗打出的棍法与他几乎一致,但在步调一致之后,也在极小的细节上带动他做出改变和微调。这些小小的细节,让他窥见了某种完美的可能性。
庭院安静,打完这套棍法之后,周侗向他点了点头,随后,往其它地方走去。
不久之后,这短暂的安宁便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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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粘罕进城之前,七十多人,得在城里躲藏至少两天。
这只是史进与周侗先前的简单对话,然而当它落下实际层面,随之而来的,便是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光。
忻州城乍然被攻破时,四门封闭,被分割在城内的武朝军队形成了大范围的抵抗、大片大片的巷战,在这段时间里,史进等人的日子还是好过的。然而到得八月初八的早晨,军队死的死降的降,有组织的抵抗,就已经完全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