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道,“立刻着手去查这件事,如果人还活着,尝试制定一份营救计划,但也必须巧妙,不能让秦桧知道是我们干的……此事要谨慎,立刻去办。”
“是。”
那幕僚拱了拱手,直接掀开帘子,从奔行的马车上下去了。他从回归的车队里分了一匹马,奔向远方。
祝彪看完了手中关于罗谨言的那份情报,手掌拍在位子上:“这老狗。”随后又皱眉望向宁毅,“不过,宁大哥,我们现在跟秦桧动手,有些早吧,万一打草惊蛇,会不会得不偿失?他在官声上名誉是极好的,而且罗谨言已死,证据也没有了,就算有他的妻儿,恐怕也已威胁不了这家伙。”
宁毅笑着望向他。祝彪其实是个耿直之人,见事不平,对他个人来说,肯定只是愤慨而已。只是在密侦司中混了这么久,他也已明白大局的道理,眼下的担心与其说是为他自己,不如说在为宁毅和整个密侦司。
“我不是罗谨言,对秦中丞,不打擂台当然好,真打起来,也未必就有那么可怕。如果真能救下罗谨言的妻儿,暂时是没有用的,但也许可以当做一个伏笔来用,往后总有用得上的地方。既能让人心安,又可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宁毅坐在那儿,看秋风偶尔卷起的帘子、帘子外晃动的路的景象,“不过对你我来说,看多了这种东西,最重要的我觉得是……且惜眼前人吧。回京之后,放你几天假,多去跟王家的那位姑娘转转。不用多想。”
“知道!”祝彪爽朗地挥了挥拳。
宁毅将目光望向车帘的另一边,有些话他说了,有些话终究没说。秦桧这样的人,嘴上说着迫不得已,实际上做起事来,是很果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