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个月两岁。
土屋里,此时还有妻子与母亲,暂时来说,这就是他的一家人了。
这一年里,由于父亲岳和去世,原本在辛兴宗麾下服役的他不得不回家丁忧了。虽然在辛兴宗麾下时,他一向作战勇猛,也已经升任一营的都虞候,但是回家丁忧后,这些也就打回原形了。
他此时正在心中想着昨天过来的一个命令。命令来得很突兀,是关于相州附近匪事的。原本因为招安诏的缘故,整个北方的匪人最近都在忙着招安,有些方面乱了,于民间治安反而好了一些。但在昨天发来的命令文书里,写的是相州附近匪患严重,以陶俊为首的几支匪寨不服王化,已经严重扰乱相州治安,由于此时的相州没有足够的兵马,因此行权宜之计,夺情起复岳飞为相州钤辖,暂时统领相州的厢军,甚至可以招募一部分人,待到匪患去除,再做它议。
事情诡异得不得了。
虽然如今招安匪人,各种头衔发得也多,但眼下这是实职,而且夺情这事向来严重——主要是有些麻烦——一般来说,如果是别人遇上这种事情,岳飞会觉得,这人肯定走了很多的关系,想要当官,这样的关系可不好走,但他确信自己没有找过任何关系。
另一方面,丁忧之时起复,哪怕是别人帮忙说话,有时候也会留下一些恶果,譬如被人抨击不孝之事。这让他有些忧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要对付一些匪人,附近的军队、将领,能够抽出来的,比夺情起复一个没背景的小军官好得多的选择比比皆是——谁想让他起复呢?
而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真的去统兵,家里怎么办的问题。父亲已死,自己再出去,这一家唯一的男丁可就只有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