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忧的时候,天下也忧不起来。为师会在最近想个办法,让圣上能忧起来,这才是做事、才是在朝堂上做事之法。你迟早是要进金殿上去的,到时候,你便明白,要成一件事,能有多难了……为师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下去吧。”
“但是……”罗谨言犹豫和挣扎了许久,秦桧已经下了逐客令,开始闭目养神,终于,年轻的男子还是从房间内出去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过了一阵子,有人从外面进来,乃是秦桧的妻子王氏,她端了一碗羹汤进来,见夫君在闭目养神,放下羹汤,给他背后和头上按了一阵。秦桧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
“听说谨言来了,他就离开了?”王氏轻声问道。
“他……唉,走了……”秦桧干涩地、而又疲倦地,答了一句,目光望向门口,天光正从那里刺进来……
罗谨言一路走出院子,走出秦府。回到家中时,妻子迎了上来:“去见了恩师了,恩师身体如何啊?”
秦桧视罗谨言如子侄,也是因此,罗谨言的妻子见到秦桧的次数也不少,有时候是去秦府,也有些时候,秦桧会亲自登门来访。对于那位一身正气的夫婿恩师,罗谨言的妻子于烟也颇为尊敬。
听到妻子的问话,罗谨言的眼中晃过秦桧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与开裂的嘴唇,终于还是笑了笑:“恩师身体还好,他问起了你跟孩子。”
“恩师就是爱操心。”
于烟笑了笑,她看见自家相公情绪似乎不高,想是公事上遇了什么麻烦,想说几句有趣的话儿来开解一下,便听得后方有婴儿的哭声传来,连忙跑过去了。
两人成亲已有数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