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她的剑,坐在那儿,望向远方。
然而,她又并非真正抗拒着宁毅,在山里的许多年,人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她也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见惯了,那种见惯极扭曲,又真的极为平常,令人产生格格不入的距离感。她脸上的冰冷甚至连傲娇都不像,既非悲伤、又非坚强、不愿拒绝、却又无法亲切。只有这一刻,她是真有些像是个笨拙的山里女子了……
……
“嗯。”宁毅点了点头,“你是师父。”他说着,将手伸过去了。
……
“我是你师父啊……”
红提闭上眼睛轻声说了一句,然而宁毅双手环抱住了她,让她的身体侧靠到了他的怀里。
“嗯,你是师父。”他如此重复。
“唉……”环抱着古剑的女师父轻轻地叹了口气,面上仍旧有着保护色的冰冷,却无从挣脱他的拥抱,就那样在草地上任由宁毅搂着,过了好一阵,静静的犹如睡去了一般。
……
“回去做事吧。”过得许久,宁毅方才说道。
“嗯?”
“该看的也看到了,虽然……这确实不是我想看到的东西,但能看到,是好事,看到以后,就该回去做事了。”他叹了口气。
过了一阵,宁毅与红提骑马离开时,山坡上的那道身影站起来向他们挥了手。那挥手的动作看起来竟如此平常,仿佛未曾经历过任何的厄运。
他们牵着手,马儿缓缓的走在山坡上。
夕阳西下了,即便是吕梁山,在这样的夕阳下,也变得温柔而壮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