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红提握着福端云的手,姐妹一般低声地说着话,许多时候,都不免说起“相公”的问题。红提并不否认,顺着她的话应下去。
过得一阵,宁毅将烤好的叫花鸡从旁边房间搬出来了,除了叫花鸡,这次来吕梁,他的包裹里还有几个水果罐头,他也都拿了出来作为晚餐。三个人——两个衣着正常,一个身上还在散发着臭气,就那样坐在桌前吃起来。
饭桌前的话题里,宁毅发现,这位福端云的思维在某一方面还是正常的,譬如说她对于宁毅方才说的“他与红提成亲”这一认知不会忘记,但对于村庄和她自己眼下的状况,就已经不清楚了。她还能够说出村子里每家每户“昨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到了今天,大家就都因为一些事情出去串门了,偶尔也会说起她婆婆叫她做些什么事情……
对于自己身体上的异状,无论是瞎了的眼睛还是没了的牙齿,又或是因为便溺在身上导致的污秽与恶臭,她都没有察觉。只有生理上的感觉骗不了人,她明显很饿,东西忍不住吃得很快,有时候差点噎到,她便尴尬地朝两人笑笑,然后对宁毅与红提说好吃。又问起这是哪里的好东西啊,宁毅与红提便说是江宁带过来的。
一直到吃完了东西,太阳还没落山,福端云跟他们聊了一阵村子里的状况,告辞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握着红提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嘱了她一些事,例如让新姑爷不要受了委屈,家里若有什么东西没有的,便到她家里去拿。两人目送着她走向村那头的一间房子。
由于之前没有细看,如今才发现,整个村子里只有远处那间房间是好的,似乎这几年里还有修补过。红提领着他过去看了一眼,那房间之中东西都颇为污秽,但看起来却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