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都已经涨成红色,额头上血管膨胀,他此时也已经知道周侗说的并非虚与委蛇之言,待到抬起头来望向宁毅,却见宁毅正从旁边接过一碗面递给周侗,随后又递给福禄。儿子的死,全家被抓的那一幕又在眼前浮起来了,却想不到眼前竟是个好人。他此时也已经有些懊悔,可有些悲愤也已经涌上来。
“那……那我的家人在哪里……”他艰难地朝宁毅那边说话,“你放了他们!我……我认栽……”
宁毅拿着一碗面望着他,然后递过来:“你也要?”
“我的家人呢?”
“吃碗面我告诉你。”
严涣却不接那面:“你放了他们……我、我绝不追究此事……我认栽了你还要怎样——”
他说到这里话音渐高,就在声音最高的那一瞬间,宁毅眼中闪过一丝凶戾的神色,一碗面朝着严涣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福禄站得近些,猛一伸手抓住了碗底。但他此时手中也有面条,只能腾出单手来接,碗里的汤汤水水哗的扑在了严涣的脸上、身上,严涣被烫得后跃了一步,握紧双拳便要冲过去,周围几把弩弓呼的架了起来,祝彪也靠近过来,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宁毅盯着他,冷漠地偏了偏头:“严师傅,你有什么毛病……你昨晚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你……”
“周前辈你看到了。”宁毅摊了摊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周师傅你也可以替我去分说、去澄清,我可以像个好人一样,被他们尊敬。但那又怎么样呢?你的弟子,当他觉得我是恶人的时候,我杀他儿子抓他全家他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他觉得我是好人了,以为我在吓唬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