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继兰的继承资格没有了。他们进京,是要给秦嗣源麻烦,秦嗣源只是一封信,左端佑直接收了左继兰的继承人资格,此后家主只会是左继筠,左继兰连报复的机会,都已经彻底失去。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整个人都在沉下去,混沌中听得左端佑在说:“麻烦王先生就办一下放粮的事。”他浑浑噩噩地答应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只是出门时,隐约听得左端佑的叹息:“……没什么的,这十丈繁华、花花世界,一俟北人南来,终究什么也……留不住……”
王致桢听不懂那话里的涵义,当天晚上,他在房间里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凌晨披衣而起,走到院子里。冬夜的寒冷给了他些许的冷静,他知道自己原本压下的很多东西,都没有了。左端佑最后说的话又响起在他的脑海里,他去思考那背后的意思,如同一个深邃而黑暗的谶语。他摇了摇头,想要将这话语从脑海里挥走,陡然间睁大了眼睛,向着前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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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下,架子上的火盆飞出去,火焰在黑暗中爆开,随后是惨叫与喧闹声。
冬日的寒风里,这是河东路双连山的一座寨子,寨子里的匪人大概一百多,加上家眷约有三百多人住在这边。骚乱响起之后不久,整个寨子都已经亮起来。
河东路这边,有不少地方民心不靖、世道不平,若当不了民,当匪也是一种出路。双连山的寨子叫大虎寨,只因寨主的名字叫做彭大虎。他的名字虽然不好听,但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一段时间河北虎王田虎过来招他聚义,他直接拒绝,称你田虎乃是田里的虎,我不光是虎,还是大虎,何必听你号令。还将对方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