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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两边都在使力呢,咱们运粮过去,这贼……贼天气又降了这么多,本来粮价下来一点点,然后又涨上去了。那些狗大户,不许我们压粮价,四处找茬,上次我三哥就是被他们打了。好在竹记那边也有准备,那位姚掌柜叫了大夫,然后又叫了官府,把他们人给抓了。哼,这次咱们北上,三哥伤还没好,又吵着要去呢。”
一个年轻人脸色通红地站了起来:“那位姚掌柜说得对,这就是打仗!”
旁人附和:“怕他们是孬种啊!这次咱们人还少吗!他们的地头?惹急了我我弄死他们!”
师师却是疑惑起来。他们说的是什么?她以往知道,这些年轻人是最容易被某些事情影响的,暴躁冲动也是常有。但眼下看起来却又不同,汴梁城中,有一批学子,以陈东为首的,常常忧国忧民,慷慨激昂,他们连蔡太师、高太尉这些人都敢骂。此时看来,这些读书不多的年轻人,情绪竟像是有些陈东他们的气息。
他们卖个粮,怎么能卖成这样的?看起来简直是被什么人煽动了一样。
她试探着问道:“几位公子,也去施了粥饭?”
“自然去了,每日都去!”几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着,随后有人道,“但是竹记的宁东家说得对,终究不可能全都熬成粥吧,唯有把价格压下去,其他人才有一条活路。师师姑娘,你认识那位宁东家,你说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师师看着他们,随后轻声道:“对那……把价格压下去,其他人才有活路的道理,我却始终不太明白。”
其中一个想要表现的于姓公子大声道:“嗨,这有什么难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