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底层官员,他们虽然接触不到上层,但对于风向变幻却颇为敏感,多少感受到了一点山雨欲来的气息。师师这边则记下了粮荒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趁着粮价飞涨赚钱,是所有商人都会做的,若是说宁毅最近都在忙碌此事,并不是不能理解。
但那可是饥荒啊,这等时候,怎么能只想着赚钱呢……
心中是这样想,又知道这等想法在许多人看来,多少有些天真。此后几天里,在关注着童舒儿案进展的同时,她也略略打听了南北两面的灾荒情况,与她来往的人中也有些了解内情的,说了今年的受灾状况,而后商贩们囤积粮食,抬高粮价,已经将范围扩大到南北好几路的程度!人们说起这事,多半也要叹一口气,今年多半有不少人要死了,随后又说起那些囤粮者的毫无人性。
如此一致到八月二十二的这天,第一轮的忙碌过后,晚上恰好空出些时间来,师师跟李蕴告了假,离开矾楼去宁府拜访。登门之时遇上苏文定,才知道宁毅还在竹记处理事情,她于是又折回竹记,通报过后,一名掌柜的请了她进去,让她在偏厅等等,道是东家正在开会,待会出来:“东家方才还说了,正好找师师姑娘也有些事情。”
师师便在偏厅里坐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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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矾楼外的街道上,一名穿戴华贵的男子挥着折扇,在夜色中信步而行。在他的身后,跟着马车以及多名随从。
手中摇着折扇,看着一路而来这繁华的情景,男子的脸上露出的是淡淡的笑容,他偏头对身边的人低声说道:“杜成喜啊,朕,有时候在宫墙上往外看看,那一片灯火繁华,但总还是觉得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