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商户收购,价格基本没有变化,某一天这个商户破产或是死了,棉花就不知道该卖给谁。也有时候在小地方做买卖的两家讲价钱,一方不清楚外面的市价,或者喊得太高,或者喊得太低,最后发现自己二了或是亏了的情况,都有出现。
后世所谓市场经济的调节作用,要建立在大量买卖意向对比的情况下,如今的调节,或许有,却并不明显。整个社会上巨大的贫富差距也源自于此。当然,官本位的思想对贫富差距的巨大其实是一种变相缓冲,钱到了某个程度,意义毕竟相差不大,一个小地方的地主,攒一辈子,或许积蓄不少,但得到的享受和心理上的优越感,往往还不如培养出一个秀才来得多。
宁毅最初训练这批推销员,着重于如何能让自己的说话看起来高大上,此时则加了更丰富的内容。京城一地最近缺少什么货物,附近的价格是什么,有哪家人在收,若是你要卖点什么东西,到哪里去最是实惠,东西该怎么运,附近的关卡怎么收税,如何打通关节,哪些官员清廉,哪些要钱……等等等等。
这些信息,宁毅算是有针对性的发下去的,手下的人们也不用说得太多,稍微透露一两点关壳,多少能打动一些乡下财主的心——他们也不至于立刻就相信,但听了这类东西,顺手买上一两瓶看来包装精美的香水,做上两套苏家布行的衣衫,总是应有之义了。
五月里,放在外面的推销员们才做成了第一单中介的生意——其中一个推销员为一个商家与相隔不远的地主牵了线,由此定下一笔生意。不过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收取佣金什么的,只是两家买了他不少货物。宁毅倒是因此给了他一笔奖赏。
此时例如汴梁、江宁之类的大城市里,做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