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心理准备都已经做好,而也是在这样的气氛下,那桩看来远在天边的,一时半会看来不会成为现实的小小扰动源,在没有多少人能想到的情况下,进入汴梁十多天后,便顺理成章地转来了这里,进逼梁山。
眼下还没有多少人能预测到这个扰动源将给强大的梁山带来的影响,或许就连扰动源本身,也不能在此时就预估好一切。五月十五傍晚,一个叫袁家集的小镇上,破旧的客栈房间里,名叫宁毅的男子正拿着大碗一边吃饭,一边跟人聊着方才发现的一件事。
“那个……叫做栾廷玉的,怎么回事?怎么说他失踪了?”
宁毅对于独龙岗发生过什么事情不熟,但依稀有印象,这个人好像很厉害,应该是独龙岗这边最厉害的人才对。但刚才看一份东西,发现了这个名字,简单说了他以前是祝家庄教习,现已失踪云云,于是跟同样看过资料的齐家三兄弟等人询问一下。
最先回答的,倒是一路跟随而来的苏文昱,他也在努力扒饭,但菜不好吃,吃得颇为艰难:“不是说……去年梁山打曾头市,好像这个人认识史文恭,所以离开祝家庄去帮忙了,后来史文恭被抓上梁山杀掉,他就不知道哪去了。”
“……哦。”宁毅努力嚼着糙米,随后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反正不认识,也就是随口问问。
“对了立恒,我们这次,确实是要去独龙岗没错吧?”过得片刻,齐新勇询问。
“嗯。”
“我是造过反的,有件事,不知你想过没有。这类庄子,人也许不算少,但多半惜命,他们守是会用心守,打,就很难用心打,更别说打到梁山了。就算能煽动他们,也很难取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