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了。
想着这场战争,想着这场婚事,又想起在新房里与刘西瓜聊天时说的那些事,从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开始,陆续发生过来的一切一切。秦嗣源应该在汴京努力着,北方在打仗,无数的人无数的人冲杀在一起,金国、辽国、武朝,胜仗、败仗,这座城也在打,千千万万的兵士朝着这四四方方的城墙涌过来,城内的兵将又朝着那边涌过去,杀在一起,而他也在经历着这许许多多奇妙的事情,好人坏人,信仰坚持,杀掉席君煜杀掉苟正杀掉逃亡路上那士兵杀掉楼近临杀掉楼书望。他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有时候真觉得,这千千万万的世事人物,确实是组成了某段历史的开端或是一部分而已。
“……以山为舷,载一千年出海……”
睁开眼睛时,宁毅抬起头看天上的星光,在屋顶上轻轻哼唱起来。陈凡从下面上来:“怎么了?不下去?”
“没事,坐一坐。”宁毅抬头示意了一下远处的那片城墙。
陈凡不以为意,在旁边坐下:“刚才在说什么呢?”
“唱歌。”
“哦?什么歌,你写的啊?”
宁毅笑了笑。不多时,陈凡听见他轻轻哼唱起来,下方的人也隐约能听到那古怪的歌声,连同正在新房里的刘天南、刘西瓜等人,由于内力的深厚,也能够听到那隐约传来的声音,就在这洞房的窗外,从那屋顶上两个男人的剪影中传来。
“……以山为舷,载一千年出海,燃那时的人烟,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刘西瓜睁开眼睛,目光安静,旋又闭上了。城外,士兵呐喊着如潮水般的用来,城墙上,弓弩机石蓄势待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