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这边的几人才又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这次自然是针对宁毅了。
以往屈维清逮着人奚落,不至于这般过分,但这些文士听了,虽然不反驳,但面上的不以为然还是表现了出来的。人争一口气,哪怕是憋着,也得有一口,但今天宁毅什么都不知道,还那样直接地说,众人便感到这等文人实在是丢面子。事实上,关于宁毅授课的方式,这几天里,有人也是感受到了的。
“听说在课室中说些故事,那帮孩子倒是喜欢……”
“对这些学生蓄意讨好,师长威严何在……”
“孟子中的言语都不知道……”
“亏得刘兄还邀他闲聊,便是过来,恐怕他也说不出什么真知灼见吧……”
“哎,都是杭州人,如今这等环境下,自得团结一番。”
刘希扬如此说着,不多时,待到另外一些老师下了课,便有更多人知道了方才的事情,说起宁毅,多有不屑。其实对这年轻人,大家都不怎么知道底细,宁毅这几天在书院里如同空气一般,大家都不怎么注意他。况且嘴上没毛,学问自然也不会好,这时候得到了印证而已。也在此时,倒有一人疑惑地说道:“听你们这样说,分明是那宁立恒戏耍于他,你们怎会觉得他不懂四书的……”
这人却是前几天唯一与宁毅打了招呼的人,叫做严德明,在杭州一地倒也颇有学识,他这样说起,刘希扬才问起来:“德明何出此言?”
那严德明道:“杭州地震之前,那立秋诗会上这宁立恒曾赋有词作一首,震惊四座,只是后来诸多杂事,此事才未有传出。那词作开篇是‘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