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天傍晚,逃亡队伍主力的七千余人自原本渡河的石桥滨一带再度折返而回,与往北面追来的姚义的队伍几乎是擦肩而过,队伍趁夜南下数里,在地势凶险的河湾边扎了营。河道在这边像是一个钩子,他们南下折返,原本一路上就有各种痕迹,这时候东面南面又有河道挡路,这个河湾像是口袋般的将人们兜了起来,如果姚义等人往南边折回,几乎就是死地。但眼下姚义等人也是急着往北方追过去,一时间没有再来探查。
这天晚上五支队伍以不同的路径朝北方而去,其中薛斗南、米泉两人的数千人甚至就从众人扎营的河湾对岸过去,他们也在与这边相隔了十余里的不同区域暂时扎营。这天晚上,河道边的营地中安静得几乎窒息,只要明天那五支追兵拔营北上,他们将获得第一次的机会,再做其它的运作。
没有人敢生火,没有人敢点灯,知道事态严重的众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几乎都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一时间说话都不敢大声。但夜晚与姚义军队擦肩而过的那记回马枪却在众人的口中渲染开来了,本来只是个小手段,但众人也都需要一些自信作为支撑。
如此到得第二天,天空乌云汇聚起来,武德营放出了最精锐的几名探子,注意着北面几支军队的动静,姚义的军队开始拔营,薛斗南、米泉的军队开始拔营,沈柱城的军队开始拔营,陆鞘的队伍落在最后方,他沿着姚义的路线往石桥渡方向过去,然后,在这天中午将要过河的前夕。停了下来……
他开始折返了。
******************
正午,北面的一处山头上,名叫安惜福的男子骑在马上,带领着黑翎卫正在朝北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