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杭州若失,我武朝便要元气大伤啊。”
秦嗣源笑了笑:“纪翁莫非也以为我今日是为抢功,蒙了心神么?”这几天以来,时常有人以此对他进行攻讦,秦嗣源这次复起,最主要的还是以为北方的局势,旁人便说,他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不顾全局。当然,这话说完,李纲却也苦笑着摇了摇头:“相交多年,我知嗣源一向光明磊落,论做事,我不如远矣,但今日之事,实在是大局所迫啊,你我也是毫无办法了……”
两人走在那街上,后方马车与下人都在跟着,秦嗣源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江南重要,只是如今北地更为凶险。真要分兵南下,我宁愿是童道夫率军北上,至于何人率军南下,那便都行了……”
“如今军中真能打仗的,除了西北种帅,倒也真只有童道夫了……”
“不是能打仗,是敢不敢打罢了……纪翁,今日我为何要反对王禀、杨可世为帅,这其中原因,你是知道的吧?”
李纲笑了笑:“终究……还是因为童道夫吧。”
“是啊。”秦嗣源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夫此人一力主战,原因你我都明白,说得不好听些……他是阉人。他拿够了钱,想要名垂青史……他贪墨,这没什么,一旦想要名垂青史,他必定奋勇作战,伐辽一事,便是他成就英名的最佳时机,可一旦这时机给了别人,呵……王禀、杨可世,都是他童家军的人哪,投过帖子的……”
李纲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便有十万军队北上,伐辽也暂成泡影了。”
“只是徒耗钱粮。”
秦嗣源接了一句,两位老人又走得一阵,前方一座府门前正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