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一才子也会为绮兰写诗,好让绮兰大大盖掉你的风头,这次咱们虽然只见一两次人,先不存争胜之心,但也得好好准备才行。”
“第一才子到底是谁啊?”
“文无第一,怎么说的都有,有人说是曹冠,有个李频写诗也很好,现在倒是不在江宁了,以前有个叫顾燕桢的你倒是见过一面的,也不在江宁了……”
女子点了点头:“似是见过的,两年前了,那时我还小呢。”
李妈妈想了想:“也有、也有说是那写出水调歌头、青玉案的宁立恒,不过我今天倒问了杨秀红,他于江宁文坛写词不多,平日里文会什么的也不去参加,神神秘秘的,会不会出手很难说……”
江宁与汴京相距毕竟有些远,水调歌头、青玉案以及定风波这几首词也是传到过汴京去的,只是其余的信息则经由口耳,变得模模糊糊了,李师师唱过这些词,也听过一些传言,但对这人具体如何终究还不能形成立体的映像。这时候微微仰起头想了想,露出一个笑容:“听说他平素都不动笔写词,也不参加什么文会,若他能因为师师新写上一首,让大家都能看见好诗词,倒也是一件喜事了呢……”
她先前于那些比斗说的淡然,这时说起那几首词的作者,微笑的言语之中方才露出一股些微的骄傲与自信来,随即,就仿佛只剩下对诗词的期待了。
李妈妈倒是知道这女儿的性格的,她平日里看得淡,一方面是真有这种心性,另一方面却也是有着长期以来培养出来的理所当然的傲气的,心中便期待着那宁立恒不要出手参合,口头上自然只是叮嘱女儿多与那周邦彦周大才子接触一下,弄一首好诗词来,让这次的旅行有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