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有立恒这本册子,其余的皆可扔了。一章一法、环环相扣,仅仅是一条关于茅房的问题,竟也能顾及人心、管理、卫生、约束各个方面……看这字迹,立恒竟是昨晚才赶出来的?”
“这些日子两位也是常说这些,在学堂之中,与一帮孩子也有说过一些,偶尔也曾与人议论,因此昨晚归纳一下,觉得或许有用。”
“何止有用。”康贤摇了摇头,“不说其它,只说后方这统计数据以备审查的方法,此次只要能推行下去,赈灾损耗,可减三成以上,立恒此篇,乃造福万民之策,此策一出,立恒便真要闻名天下了。”
“这才是我真担心的。”宁毅笑了笑:“如果真能有用,秦老可以将它寄给绍和兄,或者明公尽管分寄给有能用得到的人。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透露是我写的,这并非推辞,请二位理解,我说这话,非常认真。”
宁毅上次说出这种话,也是表现他不愿出仕做事的决心。然而这次的性质与上次全然不同,听他说完,秦老与康老真正是严肃了起来。秦老沉吟半晌:“为何如此,这等大事,立恒竟也要置身事外?”
康老那边想了一会儿,望着宁毅低声道:“立恒莫非对此世事朝堂……真的心灰意冷?有些不满?”
这句话说来可大可小,但显然眼前的老人也并非有什么恶意,眼下也只是在做着可能的推断罢了。宁毅摇了摇头:“实在是,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罢了,在下……性喜悠闲,不愿对上点头哈腰,对同僚勾结算计……”他点了点那册子,“这些已经拿出来,莫非两位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我?”
康贤与秦老原本大概还会有许多的说辞,但这句话出来,堵住了话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