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进取,三年之后,辽金与大武之间的摩擦与战争大概会升到最高——不可能在三年内就有结果——此正是英雄建功立业之时。
只可惜,若能再早三年,若自己此时便有了功绩,赶上或许今年或许明年的兴兵之初,那才是更好了。不过这等事情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时机差了些,不过多付出几分努力而已……在东京三年走各种门路,浪费了时间,若将来能上位,再回头来好好肃清这等庸弊。
穿过树林小道,过了江边的竹林,前方水面上的屋子里灯火朦胧,老六走在前方,他低着头跟在后方。老实说,面对着那对兄弟的时候,他还有些不自然,这时候想着其他的事情能让他看起来更加从容。风声呜咽而过,江水淙淙。靠近门边时,某些东西提高到了最高点,但他努力不去在意,酒气从里面传出来:这帮人或许在喝酒,可想而知。
老六推开了虚掩的门,里面“哐“的响了一下,然后乒、砰、嘶,灯火灭了,想不通这是什么反应。
下一刻,轰然巨响,门板在眼前的不远处陡然碎裂了,一根粱木从里面呼啸着,直轰老六的面门,然后又荡了回去,一秒钟后,前方房屋的屋顶就在他的面前轰然垮塌,巨大的震动中,那梁木拉着房顶陷了下去。
老六倒在了旁边不算深的河水里,河床中几根倒插的箭矢从他胸口刺穿出来,浓稠的鲜血随着河水的流淌而荡漾,稀释开去,前一刻还在身边生龙活虎的护卫,已经化为一具尸体。
一根迸碎的门板木条溅在了他的脸上,掉进河里。所有的思绪戛然而止,顾燕桢站在那里,呆呆地,愣了半晌。
夜风嘶吼而过,星光下在那船屋前孤零零的,找不到归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