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怕是许多年都见不到了,他若与旁人有心结,我倒不至于担心,但德新的为人,我一向信得过,你识人眼光也一向极准,因此确实想要知道一二。此事不过做闲聊说说,绝不传诸三人之耳。”
李频想了想,摇摇头:“并非是什么大事,燕桢此人,你我都是相识多年,他有学识有能力有眼光,若论起来,你我与之相比,皆有不如。只是这许多年来,你可曾见过他真在什么事情上吃过亏么?”
“呃,吃亏之事……其实也有数桩,不过燕桢也是豁达之人,并未将之放在心上……”
“若我说……他从未吃亏呢?”
“嗯?”
“子山兄,顾鸿此人……傲气。当然他也有具备这傲气的理由与才华,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要求极高,许多时候也真让人觉得惊叹,君子之风,便当如此。只是有些时候,他的看法,有些过于极端,过分追求其目的,不过,这也难说好与不好。”
沈邈笑着点了点头:“德新果真识人极准,燕桢确是有这样的偏向。前些时日还对我说,为人当直面本心,其实我是觉得有理的,他也曾说过,来日为一方县令,他需要的,是解决眼前问题,这些事上,当冷面无私,只求目的。相对于内心慈善实则被诸多规条束缚的贤吏,他倒是宁愿为一不求表象善恶只求办事妥当之能吏,他这想法,实则令人钦佩……”
李频看着他顿了顿,随后笑道:“确是如此,如今这天下,腐儒居多,办事者却少,燕桢若有此理念,实为百姓之福……”
对于顾燕桢,他其实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有些东西隐约察觉到,自己这里有过杜绝也就是了,若将莫须有的事拿出来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