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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随着他的步伐进屋,一直到了最内的小屋,才看到一个浑身都是汗水的胖子,满脸疲倦地躺在椅子上喘气。
周元瞳孔一阵紧缩,看了一眼屋外,才低声道:“熊大人,你怎么…”
熊阔海的模样很是狼狈,似乎已经脱力,但还是眯眼笑道:“金陵至临安府,眼线太多了,王昂又被人一直盯着,想要瞒着对方做什么事,实在太难。”
“于是,本人只能悄悄躲在箱子里,埋在衣物中,两天直达临安府。”
说实话,周元都有些震惊这个胖子的意志力。
这可是七月中旬啊,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他能把自己埋在箱子里足足两日,吃不能吃,喝不能喝,换正常人早就闷死了。
这胖子硬是靠着一身的内力,坚持了过来。
如此隐秘地潜入临安府,看来是有大事要做。
而王昂之所以用了七天才回,估计也是和他有关。
熊阔海道:“别站着了,坐吧。”
他喝了一口茶,缓缓道:“周元啊,你知道我是怎么混到这一步的吗?”
周元皱着眉头,摇头道:“不知。”
熊阔海笑道:“我是洛阳人,爹娘是佃农,家徒四壁,穷啊,饭都吃不起。”
“八岁的时候,老家遭了蝗灾,实在没吃的了,爹娘把我送到了寺庙,做了小沙弥,我也练就了一身武艺。”
“弱冠之后,我还俗下山,却因不谙世事,屡遭欺骗,多年积攒的香火钱和师父留给我的积蓄,一文都没剩下。”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