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绳武看了眼堂内的谢四新和黄立生,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洪承畴笑道:“这两人都是本官的腹心之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孙绳武闻言,也不再纠结,一咬牙道:“抚台大人,下官此来是来状告知府张辇。”
洪承畴看了眼谢四新,然后对孙绳武问道:“如果张知府有不法事,孙同知为什么不上题本弹劾于他?”
孙绳武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愤之色,沉声道:“好叫抚台大人知道,下官于天启六年经乔巡抚举荐,这才担任延安府同知,一直未能得到张辇信任,对其一些不法事没有丝毫证据,这样的情况下,下官又如何敢上题本弹劾?”
“那你今晚为什么要来寻本官?”
“延安府局势如同一堆干柴,如果朝廷再不处置,只需一点火花,就会被彻底点燃,届时整个延安府将会生灵涂炭!”
孙绳武说完这番话,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洪承畴。
后者的脸上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平缓道:“孙同知,你怎知本官会处置张辇?他张家可是累世官宦,朝中门生故旧遍地,就算本官受命巡抚陕西,对上张家也是有心无力。”
“况且,你也说了有些事你也是毫无证据,这样的情况,本官岂能轻易处置一府巡抚?”
孙绳武听他这么说,竟是笑了出来。
“抚台说笑了,陛下命您巡抚陕西,又裁撤延绥巡抚,让您兼管延绥政事,下官相信您一定不会任由张辇这等尸位素餐、贪腐无度之辈再这么为祸地方。”
洪承畴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就见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