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抹布,从下往上,细细擦拭了一遍剑刃。
动作仔细而缓慢,犹如对待自己的爱人,但屠龙之人再无所爱,唯有宿命与古老的诅咒如影潜形——面前的书桌上,明亮的月华中,放着一封信。银白的信封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一行小字:
‘马扎克先生亲启——’
而下面的落款上,盖在一个伊斯塔尼亚的印戳之下,是‘艾德’两字。
信的封口敞开着,里面信笺也抽出来,压在信封下面。
马扎克抬起眼皮,看了这封信一件,目光久久萦绕在那个印戳之上,他有多久没见着这样的印戳了?那片沙海,时常出现在他梦中,最近他又开始作梦——梦到一些儿时的玩伴,一些早已离世的人。
还有自己的妹妹。
屋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过了好一阵子,马扎克才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向大厅的另一面——那里原本悬挂着一支巨大的龙角,而今早已空无一物。
而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厅,此刻也同样冷冷清清,石壁上的火把不再亮起,只余下黑漆漆的铁凹槽——木梁上的吊灯,像是一个个光秃秃的架子,仍悬挂在那里,但上面已没有羊脂蜡烛明亮动人的火光。
大厅中原本有许许多多的桌子与椅子,可此刻皆一一堆叠起来,闲置在一个角落之中,使得大厅显得异常空旷。
唯一的那张桌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