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尔薇德面前造次。对于那位艾伯特家的小公主,南境的贵族们普遍抱着一种复杂的心理。一方面既觉得有所亏欠,一方面又不愿与之产生联系。
而他与希尔薇德的关系在这些人眼中,同样也是一个复杂的因素。而父辈尚且如此,子女们自然同样难以越过这局限。
但方鸻倒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反倒是贵族们这种潜在的软弱,让他坚定了信心。与其依靠靠不住的人,还不如寄希望于自己。
所以方鸻心思完全不在这宴会上,甚至于他觉得和这些人打交道,还不如看索南和卡林吵架来得有趣。这种索然无趣表现在他神色之间虽然并不明显,但安德是什么人,还是一眼看出自己这个笨学生的状态。
他叹了口气,把方鸻拉到一边说道:“小家伙,我知道这些事情很无聊。但人得学会妥协,这也是一种成长。”
但方鸻并不认同这句话,人可以有妥协,他实现目标也并非一蹴而就。他也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他也一次次修订自己行事的方法,但学会虚与委蛇就是成长?
恐怕未必见得。
只是他知道自己老师只是好心,不忍拂其意,还是点了点头。
安德这才表现出欣慰的样子。
殊不知两人一回到宴会上,方鸻又止不住开始走神。他们在宴会上马不停蹄,但一旁希尔薇德却十分轻松,除了几个工匠大师之外,几乎没人愿意靠近她。
贵族千金托着一杯红酒,只笑盈盈地看着方鸻被拖来拖去。
而没多久,方鸻才终于见到这次宴会的正主—&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