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天空,仿佛仍在默默等待着下一个春季的来临,又将从枝头上垂下累累硕果。
老哨兵默默叹了一口气,他已从许多个春天待到了冬天,又从冬日等到了秋季,从细芽从灰枝上萌蘖,待到橡子变得饱满澎润,从小松鼠敲击着树中的空干,发出空空的窣响,待到了冰雪又挂满了枝头。
直到严冬来临,万物萧凋,一晃二十年间过去了。
昔日的志同道合而行的伙伴们,而今早已分道扬镳,它时逝去的时光,而今也不再归来,或者已挂起了不义的旗帜,犹如苍白的火焰从那随风飘散的布帷上垂下,细细噬灼着,并将一切烧成灰烬。
而他,也老了。
他从斗篷下拿出斧子,斧面映衬着一抹寒光,上面点缀着细雨下柔和的街巷,破败的庭院,高耸的城池,与一抹摇曳的灯火。
市政厅的灯仍亮着,人们还在据理力争,男人们并非不愿背井离乡,只是在这风暴来临的前夜,仍希望帝国可以庇护他们的女人与孩子们,令至高无上的圣君可以垂怜那些衣不蔽体的子民。
“总督大人,风暴将至,请至少允许我们来得及将家人孩子们转移至安全的地方。”
“就算是保不住这座城市,但请至少为它留下希望。”
“我们并不是要违抗帝国的指令,只是希望可以多宽宥一些时间。”
那肥头大耳的蠹虫,帝国于此的最高长官正举起手来,示意所有人安静:“……帝国会考虑的,但风暴将至,必须在那之前让舰队离港,征兵工作也必须在那之前完成,这就是帝国的指示。”
“但舰队离港,军队和男人们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