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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之让丫鬟们好生将府医送出了秋阑阁。没过一会儿,容嬷嬷便端着熬好的安神药走进了正屋。此时,姜南秋已经闭上眼沉沉睡去。
也许是经历了一场惊吓与伤神的缘故,她身心十分疲惫,躺上了暖意融融的被衾后,立时沉睡过过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景安之并未起疑。他只是屏退了容嬷嬷,缓缓走到床榻旁,注视着姜南秋安静祥和的睡颜,心里瘫软成了一池春水。
“秋儿。”景安之柔声唤道。
或许是姜南秋安睡过去的缘故,景安之也能无所顾忌地将自己的心里话尽数说出口。
“去京郊剿匪这几日,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与荣梦晗之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与事端,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是不会再时时刻刻地念着她,思着她,想着她了。或许是从你不顾一切地从密林里营救我的那一刻,或许还要更早。”
景安之自嘲一笑道,“若你醒着,我都不知晓该如何向你诉说这一番心里话,我只怕你会觉得我是个易变心又无情的人。”然而笑完了,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真挚模样。
景安之继续一字一句道,“秋儿,你是我三媒六聘娶进门的正妻,往后你我只见,不会再有旁人。”
“荣梦晗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这一番话,景安之也坐在床榻旁默了良久。
大约一刻钟后,见床榻上的姜南秋睡得安宁不已。景安之这才将苏醒过来的玉儿唤进了内寝,嘱咐她在内寝里好生照顾姜南秋。
玉儿的脑袋昏沉得厉害,头昏脑胀之际,竟是不知从哪里生出勇气来,轻声问了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