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见状,便看了一眼床榻上面容虚浮惨败的姜南秋,叹息着说道,“老朽再开一剂滋补身子的药方,这一回可定要让夫人好好保养身子,万万不能再劳心劳神了。”
景安之恭声应下,亲自奉上了加厚三成的诊金,并将太医送出了秋阑阁。
玉儿因为担忧姜南秋哭红了一双眼,此刻正在耳房里一边偷偷抹泪,一边看管着炉火上的汤药。等汤药沸腾之后,她便拿着托盘小心翼翼地盛着药,要走进正屋。可守在内寝珠帘处的凌青却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且压低了声音道,“爷在里头呢。”
玉儿指了指手里的汤药,只说,“夫人该喝药了。”
凌青想了一会儿,才道,“也不急在一时,咱们将药温在炉灶上,一刻钟后再送进去。”她素来对姜南秋忠心耿耿,又是镇国公府的家生子,见识与聪慧都远在玉儿之上。
玉儿对姜南秋的话十分信服。
“好。”不过离开正屋前,玉儿还是掀开了珠帘一角隐隐约约瞧见了内寝里的景象。只见内寝的黄梨木架子床上躺着不省人事的姜南秋。
而景安之则英挺地立在她的床榻边。那人前不可一世的世子爷正弯了自己的脊背,附身在姜南秋的额头映上了一吻。这一吻是那么轻薄与珍视,仿佛是轻巧的蝴蝶落在了绚烂的花蕊之上,让玉儿红了眼眶。她家夫人终于熬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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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秋做了个昏昏沉沉的梦。她先梦到了自己的姨娘,姨娘曾在姜府里做过烧火丫头,也在马厩里伺候过马匹,本是个人微言轻的粗史奴婢。可那一夜,父亲醉酒后将姨娘拉进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