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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朝着身后瞥了一眼,而后才笑道,“景爱卿。”此时,身着玄墨色对襟长衫的景安之头束东珠羽冠,腰佩飞鱼环刃,端的是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许是他长年在皇城司当值,浑身上下笼罩些难以遮掩的肃杀之气。偏偏汉章帝十分欣赏景安之的才学与本事,言谈中更有几分器重之意。
“皇上。”景安之不露声色地走到了汉章帝跟前,弯下膝盖朝着皇帝行了全礼。
汉章帝年约四十岁上下,生的浓眉大眼,英武高大,举手投足间是居于万人之上的高傲与王霸之气。
景安之在皇城司忙得脚不沾地,可徒然收到了王氏递来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御书房。他才抓捕了在马球会作乱刺客,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汉章帝正是一门心思要拉拢镇国公府的时候,定然要卖他这个薄面。
况且沈贵妃行事如此张扬,竟堂而皇之地将臣妇唤进了宫中,还不许长辈们陪同,实在是令人心悸。
“景爱卿辛苦了,朕也知道你才娶妻,少年夫妻正是情热的时候,必定害怕她受了委屈。”汉章帝心情愉悦,话里话外都是对沈贵妃的维护之意,“贵妃性子和善温柔,此番唤你夫人进宫多半也是寻些脸嫩的丫头说说话,不会磋磨了她去。”
景安之不过淡淡一笑,并未应话。
汉章帝拍了怕他的肩膀,便与他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咸福宫。
才进宫门,就看到了庭院里居高临下站着的王德,以及正跪在鹅卵石路上的姜南秋。汉章帝脸上的笑意一僵,顿时蹙着剑眉道,“好端端地,为何要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