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给姜南秋这个正室该有的体面。
“进来。”他丢下这两个字,便拂袖走进了内寝。
姜南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内寝的一方天地里摆着罗汉塌和八仙桌,姜南秋地嫁妆箱笼也搁置在角落里。
姜南秋知道他为何恼怒,却装作不知道,“夜有何吩咐?”
景安之徒然转身,他气势凌然地盯着姜南秋,“为何要将残破了的双耳玉瓶送去梦晗那里?”
在景安之心中,荣梦晗身世可怜又坎坷,人也敏感多思,就应该小心珍视。姜氏不过是他娶进门的一个摆设,有什么资格给梦晗添堵?他如今没有狠狠责骂姜氏,已经是他修养的极限了。
姜南秋听了,脸上却是露出了浓浓的疑惑之色,“什么残次的瓷瓶?妾身给荣姑娘送去的瓷器可是嫁妆里的上品。”姜南秋说着,走到了自己的嫁妆箱笼旁。
“嫡母给我添妆时送了我一堆价值不菲的双耳玉瓶。我本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想着以自己卑微的出身不配用这些好东西,不如送给荣姑娘赏玩。”姜南秋说着,从箱笼中抱出了另一只双耳玉瓶,“爷不信亲眼看看。”
姜南秋的态度实在过于真挚,景安之很是自然地顺着她的眸光朝着她手中地双耳玉瓶上望去。
这是一对橙色略显粗粝地白玉瓷瓶,上头有好几道细细密密地划痕,远看还不明显,近看却是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