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之蹙着眉,“你还想说什么?”
姜南秋支支吾吾地半晌,最后做出一副鼓起勇气又小心翼翼的害怕模样,“您应该不会像处置相茵那样处置玉儿吧?”
她恰到好处的怯弱在朦胧的夜色里如梦如幻,而红肿的嘴唇上覆着的清凉的膏药,愈加显出几分任君采撷的娇媚来。
景安之不是个好色之徒,可是觑见如此明晃晃的美色,险些乱了神思。姜南秋的清艳,胆怯,惧意以及最不可遮掩的娇美都如潮水般涌到了景安之的眼前。
景安之顿了顿,他想着是不是自己白日里处置相茵太过严肃可怕,吓到了姜南秋,才让她如此地害怕自己。
景安之本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他对荣梦晗情根深种,心中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可是此刻的姜南秋实在是太可怜了。白日里她才被人摆了一道,无端地肿了嘴唇不说,此刻还得低声下气地为自己的婢女求饶。
“你起来吧,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既说了不会处置玉儿,就不会说话不算数。”景安之放缓了自己的语调,尽量不让自己内心的怅然倾泻而出。
景安之刻意放缓的语调自然没有逃过姜南秋的耳朵,她敛下美眸勾唇一笑,而后又扬起自己那双雾蒙蒙的明眸,笑着道,“爷是一诺千金的君子,妾身自然相信爷。”
姜南秋也知道见好即收的道理。今日她不顾体面地为玉儿求情,映在景安之的心中,便是她仁善又和顺。一个对贴身婢女如此看中的女子必然没有什么坏心。
景安之既然能对荣梦晗怜香惜玉,难道就能对她姜南秋铁石心肠?只要她肯耐心地守株待兔,不怕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