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把云浅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
“姐姐!”
云浅被猝不及防裹住,又被控诉地喊了声,“我只是想脱个衣服。”
裴煦觉得他今晚把这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等我出去你再脱,好吗?”
“怕什么,你又不是外人。”
语气理直气壮得很。
“…不是外人也不行,而且我是男生。”
“这有什么,我可以把你当女生啊。”
被迫改变性别的裴煦:“………”
跟醉鬼没法解释。
裴煦轻哄:“先睡觉,睡醒了再脱好不好?”
“也行,”云浅答应的爽快,“那睡醒了你帮我脱。”
“………”
裴煦此刻只恨为什么醉的不是自己,知道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他只是似是而非的回答:“那就先睡醒再说。”
云浅甜甜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头亲了一口裴煦的嘴角:“那晚安啦。”
裴煦怔住,回过神来某个没心没肺的小傻子已经安静地闭上了眼。
他盯着云浅的睡颜,良久才慢慢俯身,在云浅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姐姐。”
————
第二天一早,云浅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一片看破红尘的麻木。
云浅没有喝酒断片的毛病,但她恨不得自己立刻失忆。
她是在回忆中醒来的,她记得自己把人孩子强行调戏了,还有睡着之前的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