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比较安全。”
“咸鱼,我知道你同情他们,可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些法官法警在滨江多呆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车旅费,他们在滨江呆不了多久,我估计他们很快就回去。”
“然后呢?”
“没然后了。”
“瞎胡闹!”
“政委,我还真不是在瞎胡闹。”
韩渝抬起头,凝重地说:“我知道你会说既然法院都判决了,又有强制执行的手续,应该先配合执行,不服可以跟法官解释,到时候可以申诉乃至起诉。但你有没有想过,对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钱,只能买条二手船跑运输的顾六根夫妇而言,这维权成本有多高?”
周慧新没想到他真袒护那对夫妇,提醒道:“这不能作为知法犯法的理由。”
“我知法犯法了吗?我们有义务帮云港法院查扣船吗?”
韩渝一连反问了两句,接着道:“那几个法官是懒政,像这样的情况应该先进行法庭调查,搞清楚来龙去脉再决定要不要强制执行。可他们呢,什么都没做,就不分青红皂白来强制执行。
真要是让他们得逞,让顾六根一家除夕夜住哪儿?因为船被查扣导致的经济损失谁承担?跑船太不容易了,要交那么多税费,锚泊在江上都会产生费用,我们要换位思考,要将心比心!”
仔细想想,躲可能真是顾六根夫妇眼前最好的选择。
如果船真被云港中院强制执行了,别的不说,就说左一趟右一趟往云港中院跑就折腾死人。并且以法院的办事效率,甚至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