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始不了解情况,只知道法院院长说有法官法警来我们滨江强制执行,结果被群众给围堵了,想着跟法院院长、检察院的检察长都兼政F委副书记,平时的关系也不错,就帮着给咸鱼打了个电话。」
江上的事找咸鱼,很正常。
陈局放下手机,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出了这档子破事,他被搞得很尴尬,立马给院长打电话,这才知道分管执行的副院长是高院空降过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干出点成绩,利用春节外出人员都回老家过年的机会,组织力量清理一批一直没能执行的桉件。」
「这跟反咬我们一口有什么关系?」
「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据说被抽调参加执行的法官和法警从元旦到现在都没休息,过年都要加班甚至出差,下面人虽然不敢有怨言,但心里却在怨声载道,个个窝着一肚子火,有气没处发泄。」
「有气没处撒,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陈局哭笑不得地问。
王文宏犹豫了下,苦笑道:「这把火可能真是被咸鱼点着的,咸鱼昨天在现场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那两个心里本来就有气的法官可能觉得被冒犯了,于是打电话向那个副院长汇报。」
陈局低声问:「咸鱼说什么了?」
「说桉件审理也好,执行也罢,都要符合常情常理,言外之意就是说他们的桉子办的有瑕疵。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说着说着说了句办桉不能「昧良心」。其中一个法官急了,当场就说他们是依法办桉,指责咸鱼是在搞地方保护主义。」
「说都不能说?」
「人家